这天黑得伸出手连个指头缝都瞅不见。
陈家大院里死寂一片白天那些个热闹和惊奇全让这黑夜给吞了。
东屋大房两口子的鼾声扯得老长估摸着正梦见在自家地里刨金疙瘩。
西屋陈念那丫头也睡得实小身子缩着嘴巴还咂吧两下不知梦里吃了什么好的。
只有院子角落那间又矮又破的偏房还熬着一肚子火。
周兰就那么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眼睛撑得眼眶子都发疼死死瞪着乌漆嘛黑的房梁。
她睡不着。
一闭眼全是白天那片绿油油的菜苗还有那死老太婆护着布袋子的样儿。
祖上传下来的“肥田散”? 呸! 放他娘的屁! 肯定是死老太婆从哪里淘换来的宝贝就给大房漏那么一丁点儿拿他们二房当驴使! 凭什么! 大房眼瞅着就要顿顿白面馒头他们二房就活该天天喝稀的? 她男人陈建军又是个窝囊废老太婆吼两声就成了蔫茄子指望他? 黄花菜都凉了! 周兰越想心里的火就一股股往上顶烧得她五脏六腑都揪着疼。
不行。
不能这么算了。
一个念头又黑又滑从她心里最阴暗的角落里钻了出来。
那包肥田散就在灶房的破瓦罐里。
老太婆就那么大咧咧地搁在那摆明了瞧不起她算准了她没那个胆子。
周兰的呼吸一下子粗了。
她侧着耳朵旁边陈建军的呼噜声扯得正响。
心一横牙一咬她悄没声地坐了起来。
脚丫子刚踩上冰凉的地面一股凉气顺着脚底板就往上蹿可心里的那团火反倒烧得更烈了。
她顾不上穿鞋光着脚摸着黑一寸一寸往门口蹭。
“吱呀——”木门这声轻响在这夜里尖得能戳破人耳膜。
周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浑身都僵了。
她屏着气等了好一阵院子里除了风吹过的声音再没别的动静。
她这才松了半口气弓着腰从门缝里挤了出去。
月光白惨惨的照得院里每样东西都拖着一条鬼影子。
灶房的黑影就是一个黑黢黢的大窟窿等着把人吸进去。
周兰咽了口唾沫哈着腰贴着墙根往灶房挪。
每一步心跳都撞得她肋骨疼。
好不容易摸进灶房一股草木灰混着剩饭的酸馊气扑了满脸。
她也顾不上犯恶心借着窗户缝里漏进的那点月光眼睛死死钉住了墙角的破瓦罐。
就是它! 周兰的心跳得更厉害了几步窜过去手哆哆嗦嗦地探进瓦罐。
指尖刚触到一个粗布袋子她便一把抓住猛地扯了出来。
沉甸甸的。
这哪儿是草木灰这是她二房的活路是她闺女陈灵儿的嫁妆是白花花的大米饭和滋滋冒油的红烧肉! 周兰贪婪地把布袋搂在胸口那份实在劲儿比抱着个金疙瘩还让她踏实。
得快点。
她家灶台后头也有块自留地又小又瘦可只要有了这肥田散…… 明天一早她非得让这一大家子都瞪大狗眼看看她周兰可不是任人拿捏的! 她没回屋反而绕到自家小灶台后头。
那块地黄不拉几的又干又板可怜巴巴地缩在墙角。
周兰解开布袋一股子土腥味冲进鼻子。
她想起白天老太婆那副抠搜样就用指甲盖捻了那么一丁点儿。
她心里冷笑。
死老太婆心眼比针鼻儿还小肯定是把话往反了说! 那么大片地一夜就长起来用一丁点儿能管用? 八成是用得越多长得越疯! 她才不上当! 贪念把她脑子里最后那点道理给冲得一干二净。
周兰抓起布袋袋口对着那片巴掌大的地卯足了劲儿“哗啦”一下全撒了下去! 黑色的粉末纷纷扬扬落进地里。
她还嫌不够又把袋子翻过来使劲抖直到那半袋子粉末一粒不剩地全倒进了那不到一分的地里。
薄薄一层黑粉给黄土地盖上了一层黑被面。
周兰看着自己的手笔满意地拍了拍手上的灰。
等着吧! 明天她这地里长出来的菜非得把大房那边的给比下去! 她把空了大半的布袋重新扎好做贼心虚地塞回灶房的瓦罐又把上头的破布原样盖好。
做完这一切她才感觉自己腰杆都直了悄悄溜回了屋。
可人刚躺下一股怪味儿就顺着门缝钻了进来酸溜溜的还带着点焦糊气。
周-兰心里“咯噔”一下。
她憋住气竖起耳朵听。
院子里响起了一阵很轻微的“滋啦……滋啦……” 声是湿柴火扔进火堆里的动静。
怎么回事? 周-兰心里莫名发慌一股说不出的寒意顺着脊梁骨爬了上来。
她没忍住又爬起来把眼睛凑到门缝上往外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文地址重生七零从棺材里爬出整顿家风第18章 烧坏的地来源 http://www.kjfwxy.com
昆仑修仙五年刚刚下山就无敌
神说
逍遥红尘游
明末亲军锦衣卫
循环之轮
大明锦衣卫1
听懂食材讲话我打造5A级景区
不准你喜欢我哥
崩坏与她在崩坏中相遇
NBA我真没有浪费天赋
从封地开始到拥兵百万雄霸天下
天人图谱
大唐开局碰瓷长乐公主
朕听说你们叫我大明一月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