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旋涡的贪婪并未持续太久当最后一缕天光被吸入体内涪翁的身躯便如一个被灌满的皮囊达到了崩解的临界点。
噗—— 一口浓稠如墨的黑血猛地喷出带着一股腥甜的铁锈味溅落在龟裂的江滩上竟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响。
晨雾瞬间被这股血气冲开露出一张毫无血色的脸。
涪翁高大的身躯剧烈摇晃不止是嘴角他的眼角、鼻孔、耳内七窍之中都开始缓缓渗出暗红的血丝。
更可怖的是他胸前那道狰狞的旧伤原本只是黯淡的疤痕此刻却像是活了过来紫黑色的脉络以伤口为中心如一张不断扩张的蛛网迅速朝着他的四肢百骸蔓延。
他想抬手结印强行镇压体内那股横冲直撞的力量可一双曾能捻起毫针穿透九层牛皮的铁手此刻却抖得连一个最简单的导气印都无法完成。
玄气那些他操纵了一辈子的玄气此刻变成了脱缰的野马在他五脏六腑间疯狂冲撞、嘶鸣每一寸经络都传来撕裂般的剧痛。
“老涪!”柳妻一声惊呼疾步上前扶住他欲倒的身体。
她的手指闪电般搭上他的脉门触手滚烫脉象却乱如一团死结。
她再探其胸口“膻中”大穴只觉指下一片虚无那本该是气海中枢的地方竟像是被引爆的火药库只剩下一片狼藉的混沌。
“是反噬……你竟敢强行引天光淬体!”柳妻的声音因恐惧而颤抖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你不要命了?那是修行者破境飞升才敢尝试的法门你一个医者用血肉之躯去硬抗天威?” 她看着他胸前蔓延的紫斑惨然一笑泪水夺眶而出:“医者如针可渡人亦可伤己。
你总说最好的针宁折不弯……可你看看你现在你把自己当成那根针生生折断了!” 涪翁喉头滚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是一口黑血涌上将所有话语都堵了回去。
他只是用尽全力推开了妻子的手。
柳妻明白他的固执她一咬牙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里面躺着一根通体乌黑的细针针尾刻着一个微小的“涪”字。
这是他早年亲手所铸的玄铁针蕴含着他最巅峰时的心血与玄气专用于镇压走火入魔者的魂魄。
“得罪了。
”她深吸一口气捏紧玄铁针对准涪翁眉心上方的“神庭”穴便要刺下。
此穴乃元神之府只要封住此地至少能保他神智不失为后续治疗争取时间。
然而针尖尚未触及皮肤一股无形的气浪猛然自涪翁体内爆发开来! 他的袖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
那股气劲霸道至极仿佛一堵看不见的墙狠狠撞在柳妻身上。
她闷哼一声整个人被震得连退三步手中的玄铁针脱手飞出叮当一声落在坚硬的泥地上竟从中断为两截! “我的经络不许外人扎。
”涪翁的声音沙哑得如同两块砂石在摩擦他缓缓抬起头猩红的眼眸里没有痛苦只有一种令人心寒的孤傲与冷漠。
“阿爹!”一直躲在后面的阿禾再也忍不住哭着扑上前小手颤抖地搭在他的手臂上口中已经开始背诵起《针歌》的调息口诀试图用那微弱的声波引导他体内狂乱的气息。
可涪翁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反手一掌看似轻飘飘却蕴含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将阿禾直接推倒在地。
“痛都不肯认的人唱什么针歌?” 话音未落他已踉跄着转身一步一步走向江滩中心那片早已干涸废弃的旧星阵。
那是以巨石和沟壑模仿天上星辰排布的古老阵法如今只剩下满地刀口般的裂痕。
他精准地走到阵法中央对应着人体头顶“百会”穴的位置盘膝坐下。
“嘶啦”一声他竟亲手撕开了自己的上衣将那满是疮痍的后背与胸膛赤裸裸地暴露在清晨的冷风中。
那些伤疤每一道都有一个故事:左肩是宫廷权斗中替人挡下的御赐毒刃留下的刀伤后腰是为从大火中抢救一本孤本医书被烧塌的火柱抓出的烙痕还有更多密密麻麻、深浅不一的印记那是他早年为了试验新针法在自己身上误刺错位留下的永久纪念。
他环顾着空旷的江滩仿佛在对无数看不见的眼睛说话声音低沉而自嘲:“你们都敬我涪翁是神医……求我救命的人从皇城排到东海。
可谁见过医者的痛是藏在笑里的?谁又知道救的人越多这身子里的债就越重……” 柳妻站在远处泪流满面却不敢再上前。
她知道他心中的那道坎比他体内的玄气逆行更致命。
那是任何金针药石都无法触及的绝地。
就在这片死寂之中一个稚嫩而倔强的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
“痛来了别躲啊……” 是阿禾。
她没有离开而是跪坐在三丈之外双手紧紧抓着一本破旧的《针歌》残页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地吟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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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针灸鼻祖涪翁传第248章 老家伙你也怕死来源 http://www.kjfwxy.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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