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在宁古塔仿佛被冻结日子漫长又残酷。
云妮儿肩上的伤口在缺医少药的环境下还是靠着年轻的生命力和意志力缓慢地愈合并长出新的血肉由于伤口很深还是难免留下几道紫红色疤痕有些狰狞但她活下来且没有缺胳膊少腿已是万幸。
自那夜过后其他女囚看她的眼神也有了不一样的东西。
都说流放到宁古塔乃是九死一生面对恶劣的环境和无尽的苦役很多囚犯都熬不过三年但即便落在这样的境地有生的机会大部分人还是舍不得死的云妮儿也是。
负责分发食物的伙夫是个沉默寡言、脸上有烫伤疤痕的老兵似乎因为残疾才被安排到这“闲职”与其他兵士关系疏离。
而看守长哈什哈佐领并非时刻在场他时常需要去将军府或别的营区实际管理日常琐事的是几个副手和像疤婆这样的囚犯头目。
云妮儿把这些看在眼里依旧本分地做自己的份内事。
这一日哈什哈佐领难得地亲自来到甲字营巡视。
他络腮胡上结着冰碴目光如同鹰隼般扫过一群群面黄肌瘦的囚犯当他走到女囚区域时疤婆连忙躬身迎上前。
哈什哈的目光在女囚中扫过最后落在了云妮儿身上狼群之事显然也已传入他耳中。
“你就是那个新来的?叫什么来着?”哈什哈的声音粗嘎带着审视。
“罪妇贺云妮见过佐领大人。
”云妮儿低下头恭敬地回答。
“哼!”哈什哈的语气听不出褒贬“识相点就好在这里安分守己才能活得长久!别给老子惹麻烦听见没有?” “罪妇明白定不敢给佐领大人添麻烦。
”云妮儿道。
哈什哈没再说什么装模作样地训斥了疤婆几句便转身离开了。
看似寻常的问话却让云妮儿背后沁出了一层冷汗她被哈什哈注意到了这确实不是什么好事所有掌权者不管权利是大是小都不喜欢麻烦无论背后是因为何事何故他们想要的不过是无事发生安稳度日罢了今日的“提醒”更像是一种警告。
天色阴沉得像是要塌下来寒风卷着坚硬的雪粒抽打在脸上如同细密的鞭子。
囚犯们结束了一天的劳役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营区她们个个缩着脖子双手拢在袖子里在寒风中排着歪歪扭扭的队伍等待领取那点维系生命的食物。
她注意到负责分发食物的老耿头每次看到这些可怜又冰冷的伙食眉头都会皱成一个深刻的“川”字那是一种无能为力、以及自身也深受其苦的烦躁与麻木。
甲字营的伙食标准本就低得可怜加之可能的层层克扣到了最底层的囚犯和这些边缘兵士口中已是维持生命体征的最低限度汤都烧不热别说粮食了。
不仅囚犯们个个面黄肌瘦眼神空洞连许多底层兵士包括老耿头自己脸色也多是菜色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时与囚犯并无太大区别。
轮到云妮儿时她接过老耿头递过来的黑麦饼和清汤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立刻转身离开她站在原地: “耿爷这鬼天气喝口热乎的怕是能暖到骨头缝里。
我看营区后头扔着些破烂皮子、烂麻绳若是能捡来想法子引燃了烧点热水……哪怕只是把饼子泡软和些也是好的。
” 老耿头正机械地舀着汤慢悠悠地抬眼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瘦弱、脸色苍白却眼神清亮的女囚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沉默地将勺子伸进桶底似乎想再捞点什么最终却只舀起了几片孤零零的烂菜叶连同汤水一起倒进云妮儿的碗里。
“营里规矩不许私自生火。
但那些破烂……没人管。
”他说完这句便不再看云妮儿挥挥手示意她离开。
云妮儿的心微微一定她知道这就是回应甚至是某种默许。
“破烂没人管”……她是不是就可以去收集那些东西。
“不许私自生火”……这是明面上的规矩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第二天劳役间隙云妮儿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抓紧时间休息而是默默走到了营区堆放废弃物的角落。
她在那些冻得硬邦邦的破烂里翻拣着挑选那些相对干燥、易于引燃的皮绳头、碎皮块和朽木。
她的动作很自然像是只是在清理杂物没有引起看守的特别注意。
疤婆远远看着眉头微蹙但没有阻止。
云妮儿将捡来的东西用一块破布包好藏在了土房一个不显眼的角落。
接下来的几天她依旧如此同时她发现有些看守对这类“小事”根本就是懒得过问他们也是在职责范围内想轻省一点过日子罢了。
机会出现在一个飘着细雪的午后劳役内容是清理营区内的积雪。
哈什哈佐领去了将军府当值的几个看守缩在哨塔下避风对底下缓慢蠕动的囚犯队伍爱搭不理。
云妮儿悄悄对疤婆使了个眼色低声道:“疤婆我看那几个军爷冻得够呛若是……能有点热乎气儿……”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文地址杂草小丫头生存指南第128章 活得至少像个人来源 http://www.kjfwxy.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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