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庆府城外东狄军大营 连绵的军帐如黑云般压境东狄的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多夺立于帐前眉宇间尽是冷厉之色。
他盯着眼前这群歪瓜裂枣—— 缺牙的老卒、 拄枪的瘸子、 连甲胄都穿不利索的娃娃兵...... 这就是四府一镇凑出来的精锐? “这就是你们四府一镇凑出来的兵?!” 多夺一把抓起案上的点兵册 狠狠砸在跪伏在地的延庆知府面前纸张四散飞落。
“老子带着镶白旗儿郎来给你们擦屁股——” 多夺的靴底碾碎一页军册 你们就拿这些货色糊弄鬼呢?! 延庆知府额头抵地官帽滚出三步远声音颤抖: “贝勒爷息怒!燕山贼专挑邬堡下手 各卫所千户为救家眷私自出兵结果...... 他喉结滚动了下全成了燕山卫的军功。
宣府镇和保定府的兵呢? 多夺又问; “宣府、保定两地更是早已无兵可调 去年开始就被抽调几次只剩下守城的士卒……” 多夺冷哼一声一脚踢翻桌案: “废物!连几千燕山贼都收拾不了!” 他盯着远处燕山卫活动的方向 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刀柄—— 几千人的燕山卫军队 能把燕州几万官军打成这副德行? 有点意思。
月托攥着马鞭的手青筋暴起 声音却压得极低: “十五叔燕山贼那帮孙子专玩阴的! 张克那狗杂种更是畜生中的畜生咱们... 不如稍等些时日从燕京征调定北军一同征讨。
” 多夺摆手:“ 高岳那厮以说什么协防南下 就他妈派一千个叫花子来糊弄老子! 这群燕人都被人骑到脖子上拉屎了 还惦记着窝里斗?” 多夺盯着地图上燕山卫大军在真定府的大营标记 忽然笑出了声。
几千个燕山贼愣是把四府官军折腾得哭爹喊娘。
他突然咧开嘴:有意思... 辽东烧刀子顺着喉咙烧进胃里: 传令!后天寅时埋锅造饭 辰时全军开拔! 他指尖重重戳在地图上 老子要亲手把张克那厮的狗头挂到燕京城楼上! 七月二十·寅时 两万东狄—大燕联军在晨雾中列阵 多夺勒马阵前看着被麻绳捆成一串的民夫—— 这帮两脚牲口佝偻着背 绳索勒进皮肉里渗出血痕。
运粮车的轱辘在官道上碾出深沟 车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延庆府粮仓被刮得能跑老鼠 也只凑出十日粮草。
至于城里之后吃什么? 关他屁事。
贝勒爷探马回报燕山卫主力仍在真定。
副将递上军报多夺嗤笑。
看来是要和他打擂台啊还以为对方会直接缩回老巢呢。
他扬鞭指向西方:传令—— “出发!” ———— 未时的日头毒得像烙铁 东狄军的铁甲烫得能煎鸡蛋。
运水车吱呀呀碾过官道 押运的燕军兵丁耷拉着脑袋 汗珠子顺着辫梢往下滴。
唳—— 一声鹰啸撕裂闷热的空气。
领队千户刚抹了把汗抬头就骂:哪来的畜... 银光闪过。
吕小步的方天画戟带着破风声 直接把首辆水车捅了个对穿。
橡木桶炸开的瞬间桶里的牛皮水囊同时爆裂 混着马尿的臭水哗地泼了千户一脸。
燕山贼!有埋伏! 混乱中 九捆新鲜的毒芹顺水流散开。
赵小白的银枪快得带出残影 三个弓手还没摸到箭囊 喉咙就多了个血窟窿。
枪尖一甩 血珠在阳光下划出三道红线。
分! 九百突骑瞬间裂成三股。
李骁的三百骑像镰刀般掠过侧翼 专射马腿。
一匹黄骠马哀鸣着跪倒 背上的甲兵刚摔进泥浆 就被后续的同袍踏碎了胸骨........ 多夺赶到时只看到一地狼藉。
人呢? 马鞭抽得斥候满脸血。
斥候捂着脸指向松林: 跑...跑了... 二里外的山脊上 常烈正往海东青爪子上绑新的毒芹。
几个东狄兵趴在泥洼里狂饮 完全没注意到水里漂浮的致命绿茎—— 今夜 他们的肠子会像烂棉絮一样从肛门里流出来。
———— 残月被乌云吞没的瞬间 霍无疾的弯刀悄然出鞘 刀锋映着最后一缕冷光 在黑暗中划出一道银线。
裹蹄。
两个字落地 数百骑兵齐刷刷蹲下 浸透桐油的麻布缠上马蹄时发出咯吱的挤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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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燕山血旗开局千户所暴杀天下第119章 决战伪燕8高强度袭扰来源 http://www.kjfwxy.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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