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那地方谁家办白事必请“守夜人”。
这可不是简单的熬夜陪灵而是有祖传手艺的行当专司镇守尸身防“惊尸”、挡“野鬼”、送亡魂安稳过头七。
守夜人规矩大过天其中最要紧的一条是:守夜时绝不能背对棺材更不能让灵前那盏“引魂灯”熄灭尤其忌讳子时之后答应任何来自门外的呼唤——无论那声音多像熟人。
镇上的老守夜人姓葛都叫他葛老倌。
他干这行五十多年眼神浑浊脊背微驼身上总带着一股香烛和旧木头混合的味儿。
他那盏青铜底座、玻璃罩子的引魂灯据说是师父的师父传下来的灯油里掺了特殊的药材和符灰灯火呈淡青色能照见寻常人看不见的东西。
葛老倌常说:“守夜守的不是死人是活人和死人之间那条线。
线断了要出大乱子。
” 这年秋天镇西头的泼皮王五死了。
王五生前是镇上一霸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最后是跟人争地盘被乱刀砍死在赌坊后巷死状极惨怨气冲天。
王家没什么亲人还是镇上几个怕他死后作祟的老人凑钱草草给他办丧事自然请了葛老倌。
停灵就在王五那间破败、阴冷的祖屋里。
灵堂布置得简陋棺材是薄皮松木的连漆都没上全。
王五的尸体勉强缝合脸上盖着白布依旧能看出狰狞的轮廓。
那盏引魂灯放在棺材前方的破木桌上豆大的青白色火苗在穿堂风中摇曳不定映得灵堂里鬼影幢幢。
葛老倌坐在灵堂门口的板凳上吧嗒吧嗒抽着旱烟浑浊的眼睛半眯着似睡非睡。
他知道王五这种横死凶徒怨气最重最容易“起煞”今晚这活儿不好干。
前半夜还算平静只有风声和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吠。
到了子时阴气最盛的时候怪事开始来了。
先是那引魂灯的灯焰毫无征兆地猛地蹿高了一寸颜色由青转绿幽幽地燃烧着发出细微的“噼啪”声。
棺材底下似乎有极轻微的、像是指甲刮擦木板的“沙沙”声。
葛老倌不动声色掐灭了烟右手悄悄握住了放在脚边的那根桃木棍——这是他守夜防身的家伙。
“呜……呜呜……” 一阵极细微、像是女人压抑的哭泣声从门外飘了进来若有若无时断时续。
葛老倌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知道这是“听墙鬼”专在丧事时出现模仿亲友哭声引诱守夜人分心或者出门查看。
哭声持续了一会儿见无人理会渐渐消失了。
灵堂里恢复了死寂只有那绿油油的灯焰还在跳动。
没过多久门外又响起了脚步声。
“嗒……嗒……嗒……” 很轻很慢像是有人穿着布鞋在院子里踱步。
最后脚步声在门口停下了。
“葛老哥……开开门……是我赵老六啊……心里闷得慌来陪你说说话……” 一个苍老、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正是镇上和葛老倌相熟的一个老伙计。
葛老倌握着桃木棍的手紧了紧依旧没有回头也没有应答。
他知道赵老六前几天就卧病在床根本不可能这个时辰跑来。
门外的“赵老六”见没反应又换了种语气带着哭腔: “老哥……外面好冷啊……让我进去烤烤火吧……就一会儿……” 葛老倌闭上眼心中默念安魂咒充耳不闻。
那声音哀求了一阵见始终无效终于悻悻地消失了。
葛老倌刚松了口气最凶险的来了。
“爹……爹……开门啊……我是小栓子……我害怕……” 一个带着稚气、充满恐惧的童音在门外响起还伴随着拍门声。
小栓子是葛老倌早夭的独子死了快三十年了。
这一声“爹”像是一把锥子狠狠扎进了葛老倌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他身子猛地一颤握着桃木棍的手微微发抖。
他仿佛能看到儿子当年那张苍白无助的小脸。
“爹……外面有黑影子追我……我好冷……你开门让我进去吧……” 童音带着哭腔拍门声更急了。
葛老倌眼眶湿润了喉咙发紧。
他几乎就要忍不住回头想去开门抱住他那“可怜”的儿子。
但就在他心神激荡即将失守的刹那眼角余光瞥见了灵前那盏引魂灯! 只见那绿油油的灯焰此刻竟扭曲着隐隐幻化出一张模糊的、属于王五的、充满怨毒和嘲弄的脸! 葛老倌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 这是王五的怨魂在作祟!它利用了他内心最深的伤痛和执念! 他猛地咬破舌尖一股腥甜在口中弥漫剧痛让他彻底摆脱了幻觉。
他深吸一口气对着门外用尽全身力气沙哑地呵斥道:“滚!阴阳殊途!休得纠缠!” 门外那“小栓子”的哭声戛然而止转而变成了一声尖锐刺耳、充满无尽怨毒的嘶嚎!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本文地址我有10001个民间恐怖故事第43章 守夜煞来源 http://www.kjfwxy.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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