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赫夫的指尖摩挲着应急方案上层层叠叠的批注那些被红笔反复勾画的字句突然有了温度。
他恍然惊觉这层横亘在众人之间的坚冰原是一道静默的防线 —— 既能守护专业领域的纯粹又能维持运转的高效齿轮哪怕要背负 不近人情的误解也要将所有质疑与纷扰隔绝在外。
朔风裹挟着碎玉般的雪粒如无数细小的箭矢狠狠扑向窗棂发出簌簌的撞击声。
远处的枯树在暴雪中剧烈摇晃枝干扭曲成挣扎的剪影仿佛一个个被困在风雪牢笼中的灵魂呜咽声透过双层玻璃如怨如诉地蜿蜒而入。
朱赫夫坐在桌前指腹缓缓摩挲着手术记录泛黄的边角纸张的纹路如同时光结痂的伤痕在指尖留下细微的触感。
他凝视着那些记录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最终他动作轻柔却又带着一丝决绝将手术记录叠作一叶扁舟小心翼翼地沉入抽屉深处的暗河仿佛要将那段沉重的过往也一同封存。
寒夜的冰冷与屋内的暖意在此刻模糊了边界暖黄的灯光下朱赫夫的影子在墙面上无限延展与窗外浓稠如墨的夜色纠缠厮杀。
那些横亘在人心间的冰障如同难以逾越的高山或许永远无法消融但当医者的双手依然紧握着柳叶刀当锋利的金属折射出寒芒便能凿开冻土层下涌动的生命泉眼。
这是寒夜里最隐秘的坚守也是破晓前最寂静的抗争在这无声的对峙中蕴含着生命最坚韧的力量。
朱赫夫靠在警局休息室的窗边手里转着杯已经凉透的咖啡。
透过雾气朦胧的玻璃他能看到陈树生正在院子里跟几个战术小队队长交代什么。
那些人站得笔直眼神专注得像在听神谕。
他见过太多人抱怨陈树生太独断可问题是——那些抱怨的人能拿出什么像样的方案?朱赫夫想起上个月那场惨烈的围剿行动前有个刚调来的参谋在会议上大谈人道主义干预结果被陈树生一个问题就噎住了:你打算用多少兄弟的命来换这些人渣的命? 咖啡杯底沉淀着一层褐色的渣滓就像那些只会空谈的理论。
陈树生这种人不是不想听建议而是受不了那些连实地考察都没做过的废话。
朱赫夫亲眼见过他熬夜研究一个基层警员提出的排水系统改进方案就因为那小子真的拿着尺子量遍了全城的下水道。
窗外陈树生突然抬头看向这边眼神锐利得像能穿透玻璃。
朱赫夫下意识站直了身子。
他知道在这座濒临崩溃的城市里每一分钟都关乎生死。
而那些只会夸夸其谈的家伙就像他手里这杯冷掉的咖啡——除了让人反胃毫无用处。
远处传来发电机的轰鸣黑烟在铅灰色的天空划出一道扭曲的线。
朱赫夫把咖啡倒进水池看着褐色的液体打着旋儿消失在下水道里。
在这世道要么像陈树生那样用实打实的行动说话要么就像这杯咖啡一样——被时代冲进下水道。
天花板上的日光灯管突然 “滋啦” 一声爆响镇流器里的电流像临终前的呜咽般挣扎惨白的光线瞬间暗下去大半又猛地亮起来在墙面上投下晃动的光斑。
冷风顺着窗缝钻进来带着雪粒子的尖啸刮在手背上像小刀子割过桌上的 A4 纸被掀得哗啦啦作响边角卷成波浪有几张甚至挣脱了镇纸的束缚扑棱棱贴在冰凉的玻璃上。
朱赫夫把指关节抵在下巴上指背的青白泛着冷光 —— 那温度跟医院停尸间的不锈钢抽屉没两样下巴的肌肉绷得发紧后槽牙无意识地咬着连太阳穴都跟着突突直跳。
他脑子里的回忆像失控的放映机一帧帧撞得神经发疼。
上周的会议室里上司拍着桌子吼 “这方案不行”实木桌面被震得嗡嗡响他手边的马克杯都跳了三下可让他展开说说哪里不行时这人翻着 PPT 半天憋不出话连第三页的核心数据都念得磕磕绊绊。
朱赫夫揉了揉发僵的后颈心里跟明镜似的 —— 那些能力强的人哪是什么高冷分明是被耗得电量条见底。
他见过陈树生在会上把话筒递出去三次结果三次都换来 “我觉得应该再研究研究”“可能这样更稳妥” 这类飘在半空的话当时陈树生捏着笔的指节都泛了白太阳穴的青筋跳得像要炸开活像台过载的电脑CPU 当场烧得发烫。
后来索性把话筒往桌上一放自己拿着激光笔从头讲到尾语速快得像打机关枪生怕多浪费一秒钟。
质疑? 当然可以。
但总得掏点干货出来吧? 朱赫夫的指尖在桌面上无意识地划着圈想起上次部门会上那个实习生连基本的流程图都画不明白就敢大谈 “应该颠覆现有模式”说这话时连个草图都没有全凭嘴皮子翻飞。
这种没图纸、没模型、没实测数据的空谈就想让人家停下手里的急事陪你瞎聊?简直是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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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少女前线141指挥官第1275章 应急方案来源 http://www.kjfwxy.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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