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没有料到这位举手投足间无不透着古典贵族式优雅的萨卡兹人竟然还有近战模式? 那已经不是术士的战斗方式了。
没有咒语没有光芒只有纯粹的、凝练到极致的杀意。
那沉重的黑色法杖在他手中不再是引导能量的媒介而是一柄最纯粹的、为了粉碎骨骼与血肉而存在的战棍。
杖首那颗紊乱的源石结晶折射着陵寝内昏暗的光线像一只充血的、疯狂的独眼。
呼啸的风压扑面而来吹得她脸颊生疼凌乱的发丝糊在眼前。
伊娜莉丝的瞳孔猛地一缩。
面对这种纯粹到不讲道理的力量压制任何形式的后退都无异于自杀。
后退一步便意味着将身体的重心与平衡完全交到对方手中那将是无法挽回的败亡。
伊娜莉丝的战斗本能在一瞬间就做出了判断。
她的身体猛地向下一沉不是狼狈的蹲伏而是像一根被瞬间压缩到极致的弹簧整个人几乎是贴着地面斗篷的下摆擦过碎石发出一阵细微的沙沙声。
她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强行按了下去整个人都矮了一截。
与此同时她的右手已经闪电般地探向大腿左侧抽出了一柄始终藏在那里的精钢匕首。
冰冷的触感传来纤细的刃身在陵寝昏暗的光线中划过一道凄冷的弧光精准地迎上了那势不可挡、仿佛要砸碎一切的杖头。
铛——!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在死寂的陵寝中轰然炸开。
那根本不是刀刃与钝器交击时该有的清脆声响而更像是一柄千斤巨锤狠狠砸在了悬挂于古老殿堂的铜钟之上沉闷、厚重带着嗡鸣的余音。
肉眼可见的透明气浪以两人为中心猛地扩散开来将地面上厚厚的烟尘与细小的碎石尽数掀飞在他们周围形成了一个短暂的、干净的圆环。
那沉重的黑色法杖与那柄在它面前显得如此纤细、如此不堪一击的匕首悍然相撞。
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顺着匕首的刃身疯狂涌来伊娜莉丝只觉得虎口像是被全速冲锋的攻城锤正面砸中一股尖锐的剧痛瞬间贯穿了她的掌心。
那痛楚甚至来不及蔓延就被更加霸道的麻痹感所吞噬仿佛整条左臂的神经都被这股力量粗暴地碾碎了。
她闷哼一声左臂瞬间失去了所有知觉软软地垂了下去。
指间的匕首再也握不住脱手飞出在空中无力地翻滚着划出一道抛物线叮当一声掉落在远处的碎石堆里发出了最后一点微弱的声响。
“我承认我小看你了。
” 赦罪师的声音从渐渐散去的烟尘中传来。
他的身影缓缓走出那柄刚刚还展现出无穷威力的法杖此刻正被他拄在身侧杖尾深深陷入地面作为他身体的支撑点。
显然刚刚那石破天惊的一击对他而言也绝不轻松。
“但你似乎……”他顿了顿似乎是在平复略显急促的呼吸脸上那因愤怒而扭曲的表情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饶有兴味的审视“忘了我的种族。
” 陵寝内再次安静下来只有远处蒸汽骑士与萨卡兹佣兵的厮杀声隐约传来像是一阵遥远的雷鸣。
“在成为赦罪师之前我首先是一名萨卡兹。
” 他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却比之前的暴怒更加危险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属于捕食者的残忍和优雅。
“而萨卡兹”他将法杖从碎石中抽出直起身子目光牢牢锁定在伊娜莉丝身上“从来不畏惧近身肉搏。
” 赦罪师说话的功夫远处蒸汽骑士的阵线传来了最后几声零落的爆炸。
那声音像是溺水者吐出的最后一个气泡又像是巨人垂死前的几声呜咽。
紧接着一切枪声与爆鸣都消失了。
死寂只持续了短暂的一瞬便被另一阵更加汹涌的声音彻底淹没——那是萨卡兹士兵们汇聚成的、山呼海啸般的咆哮是属于胜利者的、毫不掩饰的狂喜与宣告。
那声音穿透了厚重的岩层在陵寝中回荡震得细碎的石屑从穹顶簌簌落下。
伊娜莉丝的视线有些模糊她越过赦罪师那挺拔而危险的肩膀。
那扇巨大的石门已经彻底关闭严丝合缝蒸汽骑士们的尸首将大门彻底淹没像是要把萨卡兹人的喜悦和门内的沉默完全隔离。
只看一眼伊娜莉丝就知道蒸汽骑士已经没有生还的可能了。
她自己恐怕也等不到下一个黎明了。
“你已经没有退路了。
” 赦罪师似乎看穿了她心中最后一点火苗的熄灭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怜悯像是在欣赏一件即将破碎的艺术品。
他拄着法杖向前踱了一小步靴底碾过碎石的声音在空旷的陵寝中显得格外清晰。
“不过在送你上路之前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一个更有趣的消息。
” 他微微侧过头昏暗的光线勾勒出他半边脸的轮廓那双深色的眼眸在阴影中闪动着饶有兴味地打量着伊娜莉丝。
他的目光在她那张混合着血污、尘土与苍白的脸上逡巡仿佛在品鉴着绝望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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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明日方舟我是最会用铳的黎博利第237章 侥幸撤离来源 http://www.kjfwxy.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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