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阿尔山本该是林海翻翠、花甸如绣的时节。
但我们一行人驱车穿行在莽莽大兴安岭南麓的森林公路上车窗外弥漫的却是一种近乎凝滞的湿闷。
阳光透过浓得化不开的树冠在布满落叶和苔藓的地面上投下斑驳破碎的光斑非但没带来暖意反而衬得那些阳光照不到的林下深处愈发幽邃得令人心头发沉。
年保玉则兵解洞的惨烈与悲壮尚未从骨子里完全散去萧断岳肋间缠绕的绷带下伤口才刚刚结痂。
统万城带出的那具贴着邪异“千目符”的玄棺此刻正由金万贯动用特殊渠道寻找绝对安全的所在进行封存研究那东西像个不祥的诅咒让我们所有人都不敢有丝毫大意。
而夏河古城“往生斋”的遭遇更是明确无误地告诉我们——那个神秘的“瞳”组织已经像影子一样缠了上来。
此行的目的地是阿尔山天池。
并非旅游地图上标注的那几个知名天池而是一个只在极少数古老行当口耳相传中存在的“隐池”。
线索来源于陆知简从一卷残破的《白山黑水荒异考》中拼凑出的信息以及玄尘子天师以受损心神强行起卦卜出的一个模糊方位——卦象显示那里有“黑曜凝煞隐于镜湖”之象与我们从统万城获得的一些破碎信息隐隐对应。
“这鬼地方潮得能拧出水来。
”开车的罗青衣摇下车窗任由那股带着腐殖质和泥土气息的湿冷空气灌入车厢。
她依旧是一身利落的青衣但眉宇间比以往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凝重。
高原的创伤和接连的变故让这位素来清冷的“青衣阎罗”也感到了疲惫。
“古籍有载阿尔山乃远古火山喷发之地地脉特殊水系错综复杂形成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秘水体并不奇怪。
”坐在副驾的陆知简推了推眼镜脸色还有些失血后的苍白但眼神已经恢复了学者的专注“只是这‘隐池’的描述颇为诡异言其‘水平如镜却不容倒影飞鸟过而不留痕似虚还实’。
” “不容倒影?”坐在我旁边的林闻枢立刻抓住了关键他手里把玩着一个改造过的军用级指北针眉头微皱“物理上说不通。
除非水面有特殊的折射层或者……有其他干扰源。
” 萧断岳抱着臂闭目养神但周身那股经过年保玉则雷煞与龙煞淬炼后愈发内敛的气息让他像一头假寐的凶兽。
公输铭则在后排角落里小心翼翼地擦拭保养着他那套从不离身的精钢工具发出极轻微的金属摩擦声。
云梦谣靠着车窗指尖无意识地缠绕着一缕发丝目光放空似乎在感应着这片古老森林中弥漫的、不同于雪域高原的灵性气息。
玄尘子天师坐在最后面容清癯气息微弱大部分时间都在闭目调息修复着过度推演天机带来的神魂损伤。
我丁逍遥看着窗外不断向后掠去的、仿佛无穷无尽的密林心头像是压着一块石头。
一种莫名的预感萦绕不去——这次的天池之行恐怕比我们之前经历的任何一次都要诡奇难测。
那“不容倒影”的池水听起来就像是一个违背常理的巨大陷阱。
经过数小时的颠簸直到夕阳将西边的天空染成一片凄艳的橘红我们才按照GPS上标记的、结合古籍与卦象推算出的最终坐标点附近找到了一个可以停车的缓坡。
再往前已无路可走只有茂密的原始次生林和深可及膝的灌木丛。
“就是这附近了。
”金万贯的声音从卫星电话里传来带着滋滋的电流杂音“我通过老关系查了那片区域在地质测绘图上确实有片水体标记但标注的是‘小型火山湖’深度不明周围是无人区信号极差你们一切小心。
‘瞳’的人可能在盯着但具体动向还不明确。
” 挂断电话我们一行人背上沉重的装备包踩着松软的腐殖层深一脚浅一脚地向着密林深处进发。
林间的光线迅速暗淡下来各种不知名的虫鸣鸟叫此起彼伏更添几分荒野的寂寥与神秘。
走了约莫一个多小时就在天色即将完全黑透时走在最前面、负责探路的林闻枢突然停下了脚步举起拳头示意警戒。
“有情况?”萧断岳瞬间睁开眼精光一闪而逝。
林闻枢蹲下身拨开一丛蕨类植物用手电光照向地面。
那里散落着几个新鲜的烟头品牌很普通但过滤嘴上有明显的牙印显示出抽烟者当时的焦躁。
旁边还有几个模糊的脚印鞋底花纹一致尺寸较大估计至少有三人在此停留过不短的时间。
“不是猎户也不是游客。
”林闻枢仔细检查着脚印的方向和痕迹“他们在这里徘徊观察方向……似乎也是朝着天池去的。
” 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一下。
“瞳”的人果然抢先一步?还是另有其人? “加快速度。
”我沉声道。
不管前面是什么我们都没有退路了。
继续前行了不到半小时眼前豁然开朗。
一片巨大的、在暮色中呈现出墨蓝色的水域毫无征兆地出现在森林的环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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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撼龙秘卷第1章 池影诡谈来源 http://www.kjfwxy.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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