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溪流走出不过数里人烟的痕迹便逐渐清晰起来。
先是看到了被牛羊啃噬过的草甸接着是远处升起的、带着柴火气息的袅袅炊烟。
当一座由土坯房和毡房混杂的小村落轮廓出现在暮色中时我们紧绷了多日的神经才敢稍稍放松一丝。
村子很小看起来不过二三十户人家静卧在沙漠边缘的绿洲上如同世外桃源。
但对我们这群衣衫褴褛、伤痕累累、还带着昏迷伤员的陌生人而言这份宁静背后可能藏着警惕与未知。
“我先去探探路。
”金万贯整理了一下自己破烂的衣襟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逃难的匪徒。
他常年行走四方与人打交道最有经验。
我们留在村外一片红柳丛后等待心情复杂。
既有即将得到援助的希望又担心节外生枝。
公输铭紧紧抱着装有经文的行囊罗青衣则寸步不离地守着云梦谣和玄尘子。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金万贯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半旧蒙古袍、头发花白、身形却依旧硬朗的老者。
老者手里提着一盏马灯昏黄的光线下他脸上沟壑纵横眼神却锐利而沉稳扫过我们一行人尤其是在昏迷的两人身上停留片刻。
“这是巴特尔老爹村里的长者。
”金万贯介绍道语气带着一丝如释重负“老爹懂些汉话愿意帮助我们。
” 巴特尔老爹没有说话只是走上前先是看了看玄尘子又仔细查看了云梦谣的状况甚至还翻开她的眼皮看了看瞳孔。
他的动作并不专业却带着一种草原老人特有的、与生死打交道的经验感。
“跟我来。
”他言简意赅转身便朝着村子边缘一处孤零零的、看起来稍大些的土坯院子走去。
我们没有多问牵起骆驼默默跟上。
村子里很安静偶尔有狗吠声传来但并无多少人探头张望仿佛对巴特尔老爹带回来的陌生人早已习惯或者是不愿多事。
院子很宽敞角落里堆着干草和柴火有一股牲畜和烟火混合的气息。
巴特尔老爹推开一扇吱呀作响的木门里面是一间还算干净的空屋有土炕和简单的桌椅。
“把伤员放在炕上。
”老爹指了指土炕又对金万贯说“你去村东头找其其格她男人以前是赤脚医生家里应该还有些草药。
就说是我要的。
” 金万贯应了一声立刻转身出去了。
我和公输铭小心翼翼地将玄尘子和云梦谣安置在土炕上。
罗青衣立刻上前开始进行更细致的检查和处理。
巴特尔老爹提来一桶干净的井水和几条干净的旧布放在旁边便不再多言只是坐在门槛上拿出烟袋锅默默地抽了起来浑浊的眼睛望着门外沉沉的夜色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金万贯带着一个抱着个小布包、面色红润的蒙古族中年妇女回来了。
其其格看到炕上的伤员尤其是脸色惨白如纸的云梦谣惊呼了一声连忙上前将布包打开里面是一些晒干的草药和一小罐黑乎乎的药膏。
她用生硬的汉话夹杂着蒙语和罗青衣快速交流起来。
有了本地草药的补充罗青衣明显松了口气。
她立刻开始重新配药、熬煮。
巴特尔老爹让其其格帮忙烧了些热水又拿出一些风干的肉干和奶疙瘩给我们。
“吃休息。
”他话语依旧不多但行动却透着实实在在的善意。
我们围坐在简陋的木桌旁就着热水啃着干硬却充满食物香气的肉干感受着身体一点点回暖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片刻松弛。
这种久违的、属于人间的烟火气几乎让人落泪。
“老爹多谢了。
”我哑着嗓子道谢。
巴特尔老爹磕了磕烟袋锅看了我一眼目光深邃:“沙漠里出来的都不容易。
你们身上……有沙暴的味道还有……更深的不祥的味道。
” 他的话让我们心中一凛。
这位老人似乎不像普通的牧民那么简单。
“我们遇到了些麻烦”我斟酌着词句“有同伴……没能出来。
” 老爹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巴丹吉林是长生天赐予的宝库也是吞噬生命的魔鬼。
进去的人能完整出来的不多。
”他顿了顿意有所指地补充道“最近除了你们还有几批人也在这附近转悠打听沙漠里的事情。
不像好人。
” 还有别人?我们立刻警惕起来。
是之前追踪我们的那伙人?还是别的势力? “老爹您知道他们打听什么吗?”公输铭急忙问道。
巴特尔老爹摇了摇头:“他们很小心不多说。
但其中一个手腕上有个奇怪的印记像是一只……眼睛。
” 眼睛印记?这个线索似乎有些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陌生的援手暂时的安全以及新的、潜在的威胁。
在这沙漠边缘的小村里我们仿佛刚刚爬出一个深渊又看到了前方迷雾中若隐若现的新的危机。
休息是必要的但绝不能放松警惕。
萧断岳用生命换来的喘息之机我们必须善加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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