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从殿外吹进来卷起一角诏书。
沈知微站在御阶前手指轻轻压住纸边。
那幅舆图还悬在龙柱之上红点密布像星子落于山河。
她转身目光扫过百官声音不高却清晰传至殿角:“三年前有人问我女子读书何用?今日我再问一句——寒门子弟应试又有何不可?” 无人答话。
几位老臣垂着眼袖子微动。
一人低声咳嗽另一人轻捻胡须似在回避。
她不再等。
抬步登上御阶女官捧上凤印诏书。
她接过指尖划过金漆封口当众拆开。
“自今日起科举之门永向寒门敞开。
凡有才德者不论出身田亩市井皆可应试入仕。
此令不因君换而废不因相更而止刻碑立户传之后世。
” 话音落下大殿一片寂静。
她不动只将诏书平放于玉案右手覆在凤印之上。
心镜系统悄然启动三秒读取转瞬即逝。
【她竟敢定万世之规!】 【这分明是要断我族百年根基!】 【若任其推行世家何存?】 杂音如针刺耳却不乱她分毫。
她收回手静静立着。
就在这时殿角传来一声哽咽。
一名年轻官员踉跄出列扑通跪地额头抵住青砖:“臣范仲年三代佃农今为大理寺评事。
皇后赐我出路活我满门!” 他声音发抖双手撑地肩头剧烈起伏。
又一人走出双膝一弯重重磕下:“臣柳承业母乞食供读父病死田中。
今授工部主事家中老小得以温饱。
此恩此德没齿难忘!” 第三个、第四个……十余名官员陆续出列皆衣着朴素袍角洗得泛白有的靴底开裂有的袖口补丁叠补丁。
他们一个个跪倒在地或掩面而泣或低头不语肩膀微微颤抖。
沈知微看着他们没有立刻说话。
片刻后她走下两阶伸手扶起范仲年。
那人抬头脸上泪痕交错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你不必谢我。
”她说“十年寒窗油灯熬尽是你自己走出来的路。
我只是把本该属于你们的门重新打开。
” 范仲年喉头滚动终于挤出一句:“可天下之门从未为我等人开过一日!” 她点头“所以今日我要它永远开着。
” 她回到高台中央背脊挺直。
这时龙座上的裴砚缓缓起身。
他一步步走来脚步沉稳落地无声。
走到她身侧停住转向群臣。
“朕得此皇后如得天助。
”他说“她推女学兴寒门削奸佞安四海。
今日之举非私恩乃国策;非权宜乃万世基业。
” 他顿了顿目光如刀扫过全场:“若有再言‘妇人不可主政’者——便请先答朕一句:尔等治下可曾让一个贫家子穿上官袍?” 满殿哑然。
有人低头有人闭眼有人手指掐进掌心。
就在此刻宫门外骤然响起轰鸣。
起初是零星呼喊接着汇成一片。
“皇后千岁!” “皇后千岁!” 声浪滚滚而来撞上宫墙反弹回荡直冲殿顶。
文武百官纷纷侧目连那几名闭目的老臣也睁开了眼。
沈知微站在高台之上霞帔随风轻扬。
她听见百姓的呐喊一声接一声像是大地深处涌出的潮水。
裴砚没有回头只是伸出手握住了她的。
他的手掌宽厚带着常年握剑留下的茧。
她没有挣脱也没有反握只是任他牵着。
台下寒门新贵们仍跪伏在地额头贴着地面。
范仲年抬起头望向高台眼中泪水未干。
柳承业抹了一把脸忽然开口:“臣愿立誓——此生清廉奉公不负出身不负皇后所托!” “臣亦立誓!” “臣永不负此门!” 一声声誓言在殿中回响。
沈知微看着他们终于开口:“你们不是我的棋子也不是朝堂的点缀。
你们是这个国家的骨头。
从前被人踩在脚下今天该站起来了。
” 她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从今往后谁再敢说寒门无人才你就用功名砸在他脸上。
谁要说女子不该读书你就拿文章扇他耳光。
谁若阻你们前路——” 她顿了一下抬手示意内侍取来一支朱笔。
“来日你们执笔批奏折时记得划掉那些腐朽规矩。
” 内侍恭敬递上朱笔。
她接过轻轻搁在诏书右侧。
“此笔不为杀伐只为删旧立新。
” 台下有人颤声问道:“皇后……真容我们参政?” 她看向提问之人是个三十出头的男子官服五品以下面容黝黑应是从南疆调任而来。
“你不信?”她问。
“臣怕梦醒。
”那人低头“我家祖辈耕田父兄饿死荒年。
我读书时村里人笑我痴心妄想。
如今站在这里总觉得下一刻就会被赶出去。
” 沈知微走下台阶来到他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 “李怀安岭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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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读心皇后庶女逆袭凤鸣九天第299章 寒门盛世?皇后千岁章来源 http://www.kjfwxy.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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