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尚书府后巷的墙根下手里还攥着那块带棱的瓷片。
月光斜照碎口在掌心压出一道白痕像是命运刻下的第一道印。
风从巷口溜进来卷起几片枯叶在脚边打了个旋又散开。
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三更已过万籁渐沉。
这地方离谢父书房不过百步再拖下去天就该亮了。
我缓缓吐出一口气指尖摩挲着瓷片边缘——它原本是茶棚角落一只碎碗的残片如今却成了我潜入的第一把钥匙。
刚才那只野猫撞翻陶罐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但我已经没心思理会这些小动静了。
真正的危险从来不会发出声响。
我起身拍了拍裤腿上的土动作轻得像一片落叶落地。
将瓷片夹进折扇缝隙里——这玩意儿虽小刮松香正好用。
扇骨微颤铜钱嵌在暗槽中无声滑动一切准备就绪。
沿着排水渠摸到府墙根果然看见铁刺上涂了层黏糊糊的东西在月光下泛着幽光。
那是松脂混了蜂蜡一碰即响专为防夜行人设计。
我冷笑一声这种伎俩对付寻常飞贼尚可却拦不住一个连呼吸都能控制在半息之间的人。
瓷片贴上铁刺轻轻一刮松香簌簌掉落像剥蒜皮似的干净利落。
没有一丝摩擦声也没有触发任何预警机关。
我屏息静气翻身过墙时风不大檐角的铜铃只晃了半下便归于寂静。
贴着屋脊爬行靴底踩在瓦片上几乎没声。
雨水冲刷过的青瓦冷而滑稍有不慎便会打滑坠落。
我伏低身子借廊下灯笼明灭的间隙跃上另一段屋脊影子一闪而没如同夜雾中游走的鬼魅。
书房后窗果然老旧窗闩锈迹斑斑扇骨一撬“咔”地松了扣。
我顺势滑进去落地极轻连呼吸都压成了细线仿佛怕惊扰了空气中漂浮的尘埃。
屋里静得能听见墨条干裂的微响。
我没急着动先靠墙站定眼睛适应黑暗。
书案、屏风、博古架陈设规整得不像常人书房倒像是专门给人看的样板房。
每一件摆设的位置都精确得近乎刻意连镇纸的角度都一致朝南透着一股不属于生活的秩序感。
我绕到东侧书架前手指抚过第三层雕花木纹——没错这里磨损明显指腹触到细微凹陷像是有人频繁触碰。
不是读书人的习惯性抚摸而是某种特定动作留下的痕迹。
正要试探机关脚底忽觉异样。
地板有轻微起伏像是被人重新铺过木板接缝处的颜色略深新旧交界处几乎难以察觉。
但对我来说这就够了。
我立刻收脚可晚了——头顶“咔嗒”一声三排弩箭从梁上射出呈扇面扫过整个屋子! 劲风扑面而来杀机骤至! 我扑向书案翻滚背后风声呼啸一支箭擦着肩头掠过钉进对面墙壁尾羽还在抖。
第二轮紧随其后角度更低直取下盘。
我甩出折扇两枚铜钱应声飞出分别击偏左右两侧箭簇中间那支被屏风挡住发出“咚”的闷响。
烟尘腾起是箭头带毒炸开的雾气淡绿色的粉末弥漫空中带着一丝苦杏仁味——见血封喉的乌头膏。
若吸入一口不出半盏茶工夫便会四肢麻痹任人宰割。
我屏住呼吸借势跃起反手一扇猛击书架第三层雕花处。
木板震动发出“咯”的一声紧接着屋顶机括停转弩阵哑火。
半寸凹槽从书背间露出刚好够塞进一封信。
我刚松口气门外却传来脚步声。
不是巡逻家丁那种散漫节奏而是稳、慢、重每一步都像在丈量时间。
灯影从门缝透进来映出一个人影轮廓——宽袖、高冠腰带上坠着玉组佩行走时环佩轻响却不显杂乱反倒透出几分压抑的沉重。
谢父来了。
我闪身钻进高架后方蜷在两排厚重典籍之间连睫毛都不敢眨一下。
心跳放至最缓体温随之降低整个人如融入阴影般凝滞不动。
门“吱呀”推开他提着一盏琉璃灯走了进来脸色比平时更沉眼窝发青像是熬了通宵。
灯光映在他脸上投下深深的沟壑那双曾温润儒雅的眼眸此刻盛满了疲惫与挣扎。
他径直走向书架手伸向那个刚停转的暗格。
就在他掏信的一瞬指尖忽然抖了一下像是怕什么似的。
但他还是把信塞了进去动作很快封口朝里不留痕迹。
做完这些他又盯着暗格看了两息才缓缓合上木板。
转身前他低声说了句:“若你真能护她周全……便别再查了。
” 声音很轻却像刀子划在耳膜上。
我没动也没出声。
他知道?还是仅仅出于本能的警觉? 他锁好门离开后我才慢慢吐出一口气肺腑如被烈火灼烧。
原来他知道我在查。
但这话什么意思?“护她周全”?他是劝我收手还是提醒我危险已近? 我等了一炷香时间确认他不会再回来这才从袖中取出细丝钩索重新勾开暗格。
里面躺着一封蜡封信函火漆印是双鱼纹——这不是礼部也不是兵部的制式反倒像……宫里的旧印。
二十年前先帝驾崩前后内廷文书常用此印后来因牵涉宫变被废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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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穿越大胤我用数据颠覆皇权第59章 夜探书房机关重重来源 http://www.kjfwxy.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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