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沉如墨唯有妆台上的烛火偶尔轻微爆裂打破寂静。
范柔柔坐在铜镜前镜面映出她那张年轻却已历经沧桑的脸。
这张脸曾被“贤良”二字束缚太久如今那份隐忍顺从正一点点被更深层的决绝取代。
白日里兄长范承武毫无保留的信任如同一把钥匙彻底开启她心底那扇尘封已久的门。
她不再需要顾虑无需伪装。
前世她用一生去扮演一个完美的提线木偶。
每一次低眉顺眼每一次温婉浅笑都像是被无形丝线牵引精准落在世人眼中“规矩”的方寸之间。
她小心翼翼地活着生怕行差踏错辜负父母期望触怒夫君喜恶。
她坚信只要足够“贤德”就能换来家族安稳夫君敬重以及一世太平。
然而她得到的又是什么? 是父亲战死沙场尸骨无存;是兄长浴血疆场命丧黄泉;是范家满门凋零血脉断绝。
最终她自己也落得个冷宫毒酒、废后诏书上“德行有亏”的嘲讽。
她曾经拼尽全力去维护的“贤德”在绝对的权力面前竟脆弱得如薄纸一撕即碎。
这何其讽刺!她曾以为只要自己足够好足够顺从就能避免悲剧。
可事实是她的“好”她的“顺从”不过是他人践踏范家的垫脚石是她自己走向绝路的推手。
她伸出手指尖触及妆奁中一枚羊脂白玉佩。
这是她及笄那年母亲亲手为她戴上的玉佩上镌刻着一个“娴”字寄托着母亲对她娴静温婉、岁月静好的期盼。
前世她将它视若性命贴身佩戴了十六载。
直到冷宫之中那枚玉佩在她的绝望挣扎中碎裂成片一如她那可悲又可笑的一生。
指腹摩挲玉佩温润表面仿佛还能感受到母亲手心的余温。
镜中的女子眉眼依旧可那双眼睛里再没了少女的天真烂漫。
取而代之的是死过一次后沉淀下来的平静以及一丝冷冽。
贤良淑德? 她心底一声嗤笑。
这两个字如今听来是压垮她的巨石是束缚她的枷锁。
她不干了! 一股压抑了两世的怒火冲破胸腔化作一股无法遏制的戾气。
她猛然扬手将那枚象征着“贤良”与“束缚”的玉佩狠狠砸向对面的墙壁! “啪——!” 清脆碎裂声在寂静的夜里炸开刺耳决绝。
玉佩在坚硬墙壁上撞得粉碎化作无数细小碎片散落在地如同她前世那支离破碎的命运。
碎了!终于碎了! 范柔柔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
她没有哭泣而是扯开嘴角发出一声近乎癫狂的笑。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滑过脸颊带着滚烫温度。
那不是悲伤的泪而是压抑已久的痛快与宣泄。
从这一刻起那个为了“贤良”二字委曲求全、逆来顺受的范柔柔已经死了。
彻底死了! 她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扉。
冰冷的夜风扑面而来吹散她因激动而发烫的血气也吹清她沉重的思绪。
庭院中月光如水银泻地为她的身影镀上一层清冷的银辉让她看起来孤高强大。
她轻声却字字铿锵地在心中默念: “爹哥你们放心。
这一世我范柔柔绝不会再为任何人委曲求全!” 那不是空泛的誓言而是她用两世生命刻下的血色印记。
前世父亲战死沙场兄长马革裹尸范家忠魂散尽却只换来一句轻飘飘的“功高盖主”。
如今她既然重活一世便要让那些曾觊觎范家功勋、踩着范家尸骨上位的人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李承稷你不是嫌我木讷无趣吗?好那我就‘疯’给你看!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不可理喻’什么叫真正的‘骄横跋扈’!” 她的脑海中闪过李承稷那张永远带着一丝疏离的脸。
他喜欢温顺听话的女子喜欢他指尖一勾便能俯首帖耳的玩偶。
可她范柔柔从今往后要成为他最无法掌控的噩梦。
她要将他精心编织的太子府搅个天翻地覆让他尝尝什么叫求而不得什么叫自作自受! “柳如烟你不是喜欢装白莲花喜欢演戏吗?好那我就陪你演!我倒要看看是你这朵‘娇弱’的白莲花厉害还是我这个‘疯批’的食人花更胜一筹!” 柳如烟那张楚楚可怜的脸浮现在眼前前世她就是被这张伪善的面具蒙蔽将蛇蝎心肠当成善良无害。
今生她要亲手撕下那层虚伪的画皮让所有人都看看这朵“白莲”是如何在泥沼中腐烂如何在阳光下枯萎。
她要让柳如烟知道当真正的恶魔降临那些小把戏不过是跳梁小丑的拙劣表演。
“至于那些曾踩着我范家尸骨往上爬的魑魅魍魉一个也别想跑!前世的债今生我要你们连本带利千倍百倍地还回来!” 那些曾推波助澜落井下石的豺狼虎豹那些曾高高在上冷眼旁观的所谓“贵人”她会一个一个将他们从云端拽下让他们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范家的血不能白流范家的冤魂不能白受。
她的复仇名单早已在心中罗列成册只待时机成熟便要一一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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